图/文:吴志鸿 特别感谢:日本北海道观光振兴机构 深圳国旅“新景界”
初夏北海道的山区,偶尔还会遇到小雪,这种略冷的天气一直会持续到仲夏。但与此同时,精心护理的花园里,各种鲜花都盛开了,日本人把这些花圃修剪成各种形状,大面积的粉色、紫色、蓝色、绿色在北海道的土地上展开,手里的相机比我还“色”,电源都关不上。
刚刚看完《非诚勿扰》,又在《摄影之友》上看到《美英町,彩色土》这个选题,让我对北海道的彩色土地充满向往。没想到,去北海道的旅行很快就在期待中实现了。当我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我才发现,这里和看过的照片并不完全相同,每个人踏上这边土地,都会看到不同的景色。
知床,镜头里伤感的海
“在美丽的知床半岛,越橘花朵朵迎风含笑,在这鲜花盛开的时节,往事请你不要忘掉⋯⋯”
我们的中巴沿着海岸线行走,北面吹来鄂霍次克海的海风。车厢内的电视机正播放着冯小刚的《非诚勿扰》:邬桑与秦奋分手,独自驱车离去,他哽咽着唱着《知床旅情》⋯⋯
知床半岛,位于北海道最东端,西面鄂霍次克海,东临太平洋。“知床”在日本唯一的少数民族爱奴人的语言中是“天地的尽头”的意思。冯小刚以调侃的手法描述的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在这里被推向了高潮。走近那灯塔,还真有点儿“天尽头”的感觉,它立在高高的悬崖之上,像是一个孤独而忠诚的哨兵。
在舒琪(饰笑笑)跳海的地方,我架起相机,想的只是如何构图如何选取前景——此景虽是彼景,此情却非彼情。我选择了两个角度:一是将相机架到栏杆旁边,以一块大石板做前景,石板的周围正冒出一圈倔强的野菊,仿佛那重压丝毫不能影响它们的绽放。拍完之后,移机到路旁的一大片不知名的衰草中,缩小光圈,试图拍下衰草在风中晃动的前景。当我正在摄影包里翻出偏振镜,试图延长曝光时间以得到更模糊前景之际,同伴们已经在催促我归队了⋯⋯
同样因为这个电影,那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北滨火车站,也就一夜成名。当我们抵达时,只见它的门前立着一个红底白字而且是用汉字书写的牌子:“热烈欢迎——《非诚勿扰》摄影地北滨车站”。小小的候车室四壁上贴满了游客们留下的名片,仔细寻找,还真有一些是来自中国广东的。难怪日本首相麻生太郎访问我国时,还要专门会见冯导对他促进中国人到北海道旅游表示感谢。
葛优(饰秦奋)的忏悔火了那个不知名的小教堂。不知是因为路过时灵机一动还是剧本原来就有此一笔,那个教堂仿佛天生就适合拍电影——它小巧而孤独。教堂里的陈设与电影一样,看来导演没有对它进行任何雕饰,只不过驻守本堂的牧师是个女的,头发花白一脸慈祥,而非那个说英语的西洋人。
当夜,我们入住的酒店位置很好,窗外临海,只可惜天色已晚。凌晨四点半,预设的手机铃声唤醒了我。我把镜头伸出窗口,拍下了波堤外的鄂霍次克海以及天边那一抹红云。“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明天,大概又是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