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推荐黛安·阿勃斯的专家:

[column width=”4″]顾荣军

策展人,评论家,媒体与教育工作者,上海工艺美院摄影教研组组长。

[/column] [column width=”4″ last=”last”]孙京涛


大众日报摄影部主任、图片总监,高级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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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京涛 解读黛安·阿勃斯

黛安生活的时代是一个风起云涌的伟大时代——美国的经济大萧条、第二次世界大战、性解放运动、越战、民权运动、“垮掉的一代”⋯⋯她在那个时代中体验着自己的生活,这也是她的摄影经久不衰的最重要原因。实际上,黛安·阿勃斯从一开始就渴望仔细探究那些离经叛道的东西,这与美国艺术界在上世纪60年代反传统、反正统的风气不谋而合,这最终造就了一个跨时代的摄影大师。约
翰·萨考夫斯基认为:“黛安是一个出色的摄影家——没有第二个人能以她那样的方式拍照,也没有人能拥有她那样审视现实的眼光。”

用著名艺术家、黛安的情人马文·伊斯雷尔评价她的话说:“这个女人,她想尝试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黛安相信摄影是一种深邃的体验,“它能把我们自己像被摄者一样摆在我们对面,让我们冒险一览我们自己的面貌。”所以在拍摄过程中,她总是以一种换位思考的方式来面对她的拍摄对象,切身体会他们的境遇和心理,她优秀的照片都反映了她对主题人物深深的迷恋。

顾荣军 解读黛安·阿勃斯

在黛安·阿勃斯的人生哲学中,畸形人就是“贵族”,这种人生哲学,使她迷恋上悲剧性人物。她的拍摄对象在相机面前没有一点拘束,这些本来被人厌恶、被人遗忘的人都显示出英雄般的尊严。

世俗和教育并未麻木阿勃斯的神经,她用独有的发现力观察着世界中的异常。她的摄影作品是一种哲学思考,而非视觉表达。她对于摄影史的贡献也在于:她告诉我们有这样一种摄影,它不是照片,而是对非常命运的一种阐释,它让我们思考自己与他人、正常与不正常的界限。

1971年8月5日,在纽约的弗兰克坎贝尔公墓的一次葬礼上,著名摄影家理查德·艾夫登感慨地说:“唉,但愿我也能成为像黛安这样的艺术家!”同为摄影师的弗里德里克·埃伯施塔特则说:“得了吧,你永远都成不了。”

黛安·阿勃斯是美国历史上的一个重要的摄影家,在1971年她自杀之前,她那些有关畸形人和行为古怪的人的照片就已经得到了艺术界的广泛重视,1967年她与李·弗里德兰德和加利·威诺格兰德在现代艺术博物馆举行的“新纪实”摄影展宣告了以客观记录为特征的传统纪实摄影的结束,而具有自我渗入意识的新的纪实摄影已成为纪实摄影的新风尚。

在她自杀后的1972年,她的10幅巨大照片参加了著名的威尼斯双年展,这是美国第一位参加这项展览的摄影家。此后,她的一个摄影回顾展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举行,参观展览的人数超过了25万。而在澳大利亚、日本、新西兰等地的巡回展无疑为她赢得了广泛的国际声誉。直到今天,她对人所扮演的性角色、人和人之间的不可逾越的疏离感,对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美国人的反叛倾向、精神错乱和理想破灭予以展示的影像,既令人难以接受,又令人无从回避。由德国光圈出版社出版的她的第一本摄影集发行量已超过10万册,毫不夸张地说,黛安已是与沃克·伊文斯、罗伯特·弗兰克比肩而立的摄影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