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照片,你会觉得这它们像是来自未来世界的景象。画面中的建筑复杂精妙,有些结构不知道会有什么功能,人烟稀少,略感衰败。画面有些像电影《星球大战》、《美貌男子陷阱》、《机械公敌》中的场景。而构建它们的不是建筑师,而是德国摄影师Beate,让我们听听Beate描述自己的拍摄,说不定你也能像他一样构建自己心中的景象。

描绘世界末日后的景象

我用这些照片构建我个人的视觉,描绘一种世界末日后的景象,即已经土崩瓦解的现代乌托邦。我将许多不同国家地点、不同时间的照片进行合成,因此这些照片表现出一种内在的状态,却并非现实。照片表现了乌托邦的消极面:那些建筑,原本代表了试图接近更好的社会状态的理想化方式,而现在却倒塌下来,现代化希望社会不断进步,但却衰落了。另外,我也质疑摄影的状况:使用数码技术后,摄影状况发生变化了吗?通常,一张照片与表现的现实紧密相连,并记录特定时空下的状态。我们以前期望摄影能够获取单一事件的准确信息。而我的作品却完全相反:你看不到一个真实场景或事件,它们是来自现实的不连贯的集合,即使它们看似真实。

用20-80个元素组成作品

我的照片是蒙太奇式的:一幅作品可以由20-80个不同元素组成,用Photoshop合成最终的影像。我自己拍摄原始素材照片。为了寻找符合主旨的画面,我在世界各地的偏远地区寻找素材。两年前我去了巴尔干,那里有着曾经繁盛的、70年代的建筑,但现已衰败,我对它们非常感兴趣。过去的东柏林也提供了很好的拍摄条件。我在美国收集了许多素材,也去了东欧:去年我去了波兰拍摄照片。不论走到哪里,我总是带着摄影器材。去年一月,我在东京举办了影展,在那里呆了2个星期,顺便就采集了一些新的拍摄素材。

背着所有相机徒步拍摄

我使用的都是胶片相机,一架4×5英寸大画幅相机、一台中画幅相机和一台35毫米相机。一般用标准镜头,有时也用广角镜头。至于选择使用哪台相机,取决于我最后照片中所用的图像的大小。我有一套背负系统,可以同时将全部相机放在背包里。大画幅相机是可折叠相机,也有调整透视变形的移轴功能,这是拍摄建筑的重要功能,可使画面中的线条横平竖直。我需要能够随身携带的设备,因为有时候我没有汽车,有时候为了找到恰当的画面,我需要徒步探索大面积地区。我经常一大早就开始拍摄工作,那时候光线比较柔和。至于胶片,我总是使用同样的Kodak ASA为160的胶片,这样可使最终影像质感一致。

回家后,我将照片扫描并整理存档。保存的照片已经超过了1000张,从这些保存的照片中我再选出用于作品的图像。当我合成这些图像的时候,设法隐藏图像间的连接断层。在Photoshop中我只用图像工具:改变亮度和对比度,从不用画笔工具。

我采用不同摄影视角的组合方法,例如将俯视与狭窄的角度相结合,那样物体轮廓线条就不会在灭点聚合。在组合图片时,要确保每一个单独元素无法被辨认出来,尽量去除原始照片中的背景信息。例如,避免交通标志上体现某个具体国家或地区的信息,也用同样方法处理汽车牌照,或是模糊一些细节,例如在美国拍的邮箱,或是从希腊拍的西里尔文的广告 牌。对于著名建筑,我只采用某些无法辨认出这个建筑的细节或视角。


现代化建筑提供的是规整的结构,因此我常常在线条中使用垂直线和水平线,这成为我作品的特征之一。另外我在拍摄原始照片时,对有结构的表面十分感兴趣如:板材、瓷砖和水泥。

我用激光冲洗机制成最终的照片。用这种方法,数字摄影变成了模拟摄影,二进制码转变成化学反应。我之所以使用这种技术,是因为我强调最终的作品应该是真正的照片。摄影的最终材质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无论之前的图像是否被数字化编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