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打小工的靳爸爸回来了,匆匆进屋,刚站定就脱了帽子,他是为了接待我急冲冲赶回家的。我再次被招呼上炕坐,这时靳爸爸叫上了靳妈妈去了其他屋子,回到屋里时他们手上多了一盘馍,放在炕上小桌上并非常客气地招呼我们吃,见我摆手不吃便小心翼翼地取了一个放在我这边的桌面上,我忙不迭说刚刚吃完午饭,便将馍轻轻地放回盘子里,当我的手触摸到那个馍时感受到的是坚硬冰冷的,缺少面食应有的弹性,这就是他们的唯一的主食,也是待客最珍贵的东西了,我的心随之一颤,我们深感这位父亲的不易。可是在他的脸上我只看到憨憨的知足的笑容。

靳家的孩子都很懂事,靳光存上有姐姐下有弟弟,下课回家后就会帮残疾的妈妈干活,靳妈妈每天就这样坐在这个大炕上等候小靳放学回家,这是靳家五口人一起睡的床。我站在屋里环顾四周,屋里除了几个旧家具,最大面积就是土炕,墙上糊满了95年和96年间的报纸,墙面和屋顶有较大的墙缝。 到她家的时候只有靳妈妈一人在家,见到家里来客人便将我们迎进屋,开始忙着烧热水煮盐茶,小靳也转身去屋外取了干牛粪扔进炉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