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漫曼德勒——私会古都的五个秘密入口

入口二：伊洛瓦底江边

卫城神秘遗迹

曼德勒的属性里，水是重要的元素。伊洛瓦底江是缅甸最重要的水脉。这条发轫于中国西藏察隅人迹罕至山间的河流，蛇一般扭动向着云南高原过去。谁也不知道后来它竟然会成为如此辽阔的大河。到了曼德勒一段，伊洛瓦底江像大鱼摆尾般形成诸多支流，地势低平，河道密集。在曼德勒的周边分布着四座卫城，它们依江共生。我们的行程是要去往11公里之外小城明根（Mingu）。售票厅搭建在水岸边的茅草屋内，昏暗的室内未点灯，卖票的是一位开朗健谈的长者。带着在缅甸少见的金丝边眼镜，一顶竹篾编制的帽子，说着一口极流利的英式英语，这场景一下子把你带回英殖民时代：那或许是乔治奥威尔的第一部小说：《缅甸岁月》。1926年到1927年，年轻的乔治正是驻守在伊洛瓦底江上有一个叫杰沙（KATHA）的小镇。

到达明根渡口后需要穿越一排石阶，这朝向伊洛瓦底江的台阶被修整成二十四个下蹲石人的队仗，它们戴着层叠尖顶的帽子，左手垂地，右臂打在胸前，面无表情地望向江边。拾阶往北，一座高达150米的块状建筑塔基不容分说地嵌入视野，像是被遗弃的巨大的切整完毕的枣泥蛋糕，突兀立在江畔阔地黄色的主体上，灰土已若巧克力酱包裹，这是明根佛塔的塔基。当年的国王孟听信占星师的预言，一旦在此阔地把塔将成，将丧命黄泉，只完成了塔基就不敢再往上建。现在，在原来佛塔入口佛龛，也就是朝向江边方向，不知是谁在此放入了一尊佛像。其本身在佛寺林立的缅甸来说，绝算不上精美，没有镀金，没有宝石，造型寻常，材质普通。然而，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依旧日日供奉着它。香火旺盛，鲜花清新。绕着塔基走了一圈，塔基其余几面，巨大的裂缝凝固进建筑的躯体，那是1839年3月的一次地震的痕迹，如抽离时空般被定格在一枚奶黄琥珀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