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丰毫不掩饰他对美国牛仔文化、生活的迷恋。他常常一身美国西部牛仔的装束,开着越野车风驰电掣,仿佛那就是胯下的野马。他喜爱的毡帽和脚上蹬着的马靴是来自美国的正宗货,他身上更正宗的是牛仔的豪爽和热情。
[box_left] [/box_left]摄影师 任丰
1982年涉影,“感冒发烧”后于1987年加入广东省摄影家协会;
2000年起当选广东省青年摄影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再次“发烧”,专注拍摄美国西部风景和中国西部风景;
2001 年至 2007 年期间多次赴美国西部拍摄,到过美国 30 多个国家公园,亦到过中国西部的广西、贵州、云南、四川、青海、西藏、新疆、内蒙古等地拍摄;
2006 年 4 月当选为广东省青年摄影家协会主席。
任丰总是忍不住“牛仔”对他的召唤,于是,他从犹他州的锡安(Zion)出发,经过了布莱斯峡谷(Bryce Canyon)、Capitol、阿契斯(Arches)和峡谷地(Canyonlands)、科罗拉多州的大沙丘,(Great Sand)、沙丘(Dunes)国家公园、 印地安人区的麻萨维德(Mesa Verde)国家公园,最后到大峡谷的北部,整整开车走了十天。
在旅行途中,为了赶早晚那段时间的光线,他经常夜宿车中。每天太阳升起之前,他都已经背着二三十斤的器材,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到达了拍摄点。
在拱门国家公园拍摄日落是这次旅行最惊险的一次体验。任丰和同行的影友两个人为了能够多拍摄点日落后的光影变化,在太阳落山后的半小时才开始下山,那时已经晚上7点了,天已经慢慢变黑, 他们在返程途中才发现迷路了。随身带着的无线电,因为没有信号不能和外界沟通,手电筒也没有电了,任何求救信号都没有办法发出去,他们只能凭借直觉寻找回去的路。“我们背着39斤的器材在山里来回走,本来以为那条路应该是对的,可是走了一个多小时,发现又回到起点了。当时我们就慌了,觉得挺害怕的。当时腿都是软的,因为害怕, 也因为确实累了,但是为了能走出去, 我们还是不停地尝试不同的方向。” 后来他们终于发现路边那些不起眼路标 —— 国家公园的路标都是用两三块石头堆成的。借助指南针、月光,他们终于回到了停车场,这时已经是晚上11点了。
旅行途中超速被警察罚款、语言障碍、和当地人的一些小摩擦,在旅行途中都是见怪不怪的事情了。这些经历对任丰来说,都成了摄影途中快乐的经历。“这些经历都挺有趣的,让我们的旅行多了很多可以回忆的东西。那时候我们五个人经常挤在车里睡觉,为了等第二天的日出。虽然睡不好,但是第二天你肯定不会错过优秀的时间、优秀的拍摄位置,在等待的时候,我们就喝着咖啡,看着太阳升起来。”
这次的旅行让他对美国,对牛仔有了更全面的感受。结合多年来摄影的经验,他的作品中呈现出的美国,结合了中西方两种视角。任丰在阳光充沛的中午拍摄布莱斯峡谷著名的红色岩壁。当阳光从顶上渗透进来,整个洞底都被照亮,岩石和光线之间的反射,增加了洞底的亮度,岩石仿佛红色丝绸飘舞。而阳光稍有偏斜后,这里就归入寂静,不会再出现红绸舞动的场面。
在波地州立历史公园拍摄的组照,很有美国乡村电影的味道。破旧的汽车作为前景,使画面充满了美国式的幽默,斑驳的铁皮后那些倾颓的木屋,已经有了上百年的历史,那些曾经简单的建筑和工具居然面对时间的冲刷依然完好,只是这个淘金小镇所承载的“淘金梦”都已经破碎。这个小镇现在已经成为游客的必到之地,牛仔的生活已经消失,他们所寄予希望的土地却仍旧铭记这段血与泪的梦想。任丰把约书亚树和岩石拍得很像是“侏罗纪公园”。任丰很善于选择拍摄的角度,他总是能够在一个场景中,找到不同的角度,拍出不同的照片。这个对于“侏罗纪公园”的体现有很大的帮助。他记录角度的独特打破了惯常画面的束缚,结合背景层次多变的云层和阳光,使画面呈现出貌似白垩纪时代的景象。
拍摄地也是美国的国家公园。这里很久以前曾是当地居民的家园,是曾经在西部的印第安人和白人拓荒者共同居住过的,因为这里是两个沙漠中间唯一的绿洲。难怪这些岩石不同于拱门国家公园的神秘壮丽,却多了几分亲近与随意。
“我之所以被牛仔感动,是因为他们自由、豁达的生活状态,我挺羡慕,也挺向往的。人在江湖,有的时候不能实现这样的生活,但是我在努力哦。而且这次拍摄和大自然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后,我开始不自觉地注意环保,不再吃野生动物了,我也号召我们协会的人这么做,摄影给我的东西远不止几张照片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