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信佛之人一拍即合,颠簸西行。现实与理想的落差让他们痛苦,又让他们更贴近内心的真实。这不是西游记,也不是朝拜之旅,这趟西行更像一个与佛沟通的符号,如是而已。

我想闭上我的双眼,用一颗纯净,自在,空空的心去感受,去路过。借由一个名字,一副皮囊行走在世。如是我闻,如是我观,如是我思,如是我行。——郝蕾

为什么要留住那些影像,一定是某些被感动的感动。为何而感?许是轮回的触摸,为什么会是我和她来了,佛知道,不知道。无法给它命名,因它本无自性,好似看恒河的水流,只看见了看见,闻听只做如是观。——畏冰

郝蕾

知名演员。曾出演《十七岁不哭》、《少年天子》、《颐和园》、《白银帝国》等多部电影电视作品。

畏冰

摄影家及实验艺术家。著名摄影品牌“黑冰”创始人之一。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雕塑系。

这趟西行其实更像一场由郝蕾与畏冰合力而为的当代行为艺术,它更像一个符号,这个符号代表了很多人,很多人能够与佛沟通的心灵,能够感知的这种状态。“你照见了自己的内心,就见到了佛”。

两位信佛之人一拍即合,于是一行五人,两台相机、一台摄像机,没有反光材料也没有其它配件,甚至没有主题。便颠簸着出发,行走于佛陀成佛讲经的地方,在50℃的高温里,他们抛弃了原有的摄影经验,让每次拍摄都失去了惯性的快感,而试图由说不清楚与不确定来决定那些瞬间,成为不需要寻找亮点的影像。

被放置的西行之作

这套作品距离拍摄其实已经过了整整两年。据说这趟西行经历在当初看来并不美好。印度,这个神秘的佛教发源地,从一开始就颠覆了郝蕾与畏冰关于此行所有的预期。从入境遭遇海关刁难开始就一路波折,艰难的卫生状况、平均49℃的高温、每天坐六七个小时的车赶往下一个地点……很多预料不到的事情发生让畏冰和郝蕾顿感失落。在行程中,有一个佛教经典中的圣地,但当畏冰乘车来到这里,村子里的孩子们争相围绕在车前,举起双手向他乞讨时,他被无数双闪亮的黑眼睛渴求地望着,他的心满是震惊与悲伤。

2010 年6 月3 日,摄于恒河
2010 年6 月3 日,摄于恒河
他独自在车里哭泣。

我们不知道两千多年前的圣人在面对人间疾苦时,是如何的心境促使他们成为普度众生的佛陀,但人心中柔软、慈悲的一方面是共同的, 创作者们的心绪、慈悲都成为痛苦的一方面,使他们失去常规上一个摄影团队应有的模式,而成为每个人的一番修行。在某种程度上,畏冰和郝蕾很像西天取经的唐僧师徒,也许真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可能修成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