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以摄影师的身份参加前往墨西哥的探险队,但此一探险队在进入墨西哥后随即解散,布列松只得住进贫民窟,静待转机。

1935,由墨西哥前往美国,和保罗‧史川德(Paul Strand)学习电影,1936~1939年回到法国,担任导演让.雷诺阿(Jean Renoir)的助理导演。

1937,在西班牙的医院拍摄纪录片《生命的胜利》(Victorie de la Ovie),大意是记录西班牙内战时,外国医药的援助情况。并且于战场拍摄许多珍贵的镜头,于西班牙当地结识卡帕(Andre Capa)。[注:即一般人所熟知的Robert Capa,本名Andre Friedmann。]

1940年,于二战中被德军俘虏,试图越狱两次,但均失败,命在旦夕。1943,死里逃生,活跃於MNPGD[协助俘虏与战犯逃亡的组织],并积极留下战火中艺术家、画家与作家的肖像。

1944~1945和一群法国的摄影家,拍摄沦陷于纳粹铁蹄下的巴黎,与1949年后的花都。拍摄《返乡》(Le retour),记载战俘及浪迹天涯者返乡的情况,甚为动人。

1946,纽约现代艺术馆误认他在战争中身亡,替他举办《布列松遗作展》,得知现代艺术馆的“美意”后,布列松特地由巴黎赶往纽约,参加展览,震惊全场,受到英雄式的欢迎。

1947,与卡帕(Andre Capa)、西摩(Chim. David Seymour)以及罗杰(George Rodger)共同创立日后闻名遐迩的图片社,玛格南(Magnum)。Magnum是拉丁文,意为两公升装的大号香槟酒,喻有量多质精之意。

1948~1950,以三年的时间漫游亚洲。此时亚洲局势动荡不安,尤其是印度、缅甸、巴基斯坦、中国及印尼,在中国时,他用的名片是:“摄影记者 葛百升”,这也实实在在证明了他了解自己从事的是“新闻摄影”,而并非其他。1948年因报导印度圣雄甘地欲刺,获海外新闻协会奖(Overseas Press Club Awards)。

1952~1953,回到欧洲工作,在1952年于法国出版《偷偷摸摸的影像》(Images à la Sauvette)。此集的扉页,题有这样的字:“决定性的瞬间(L’Instant decisif)”。之后本书发行英文版时,听从玛格南创始人之一的西摩建议,改为《决定性的瞬间》(The Decisive Moment),即为世人所熟知的那本《决定性的瞬间》摄影集。他在本书写道:“摄影是瞬间的掌握,是认知、亦为感受。是表达世界的视觉形态,也是不断质疑的过程。以巧妙的视觉组合,赋予世界真相的意义。”

所以,对布列松来说,相机快门开合的瞬间,擷取的是对新闻事件进行中,最合适的瞬间。也就是说,在这百分、千分之一秒的瞬间,已将进行中的事件,做最适合的选取。这其实是掌握事件脉络的精炼过程。

然而,由于布列松画面中的几何构图美感、光线与快门的精妙结合,使得他作品中的艺术性大为提高,因故使重视“事件恰当完整表达的重要性”此一要点被忽略,以后人的接收观点来说,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形式压倒内容的绝佳案例。

1954,成为苏联与其他国家恢复邦交时,第一位被允许入境的新闻记者。因报导铁幕下的苏联,二度获得海外新闻协会奖。1955年,出版新闻摄影集,《莫斯科人》。

1956,布列松于罗浮宫举办摄影展,这是摄影界有史以来首次在世界著名的博物馆内展出——过去诸多摄影大师无法完成的梦想,布列松办到了!全球摄影界无不为之欢庆,称本年度为“布列松”年,而这也是摄影艺术跨时代的成就。若说由此为起点,摄影在世人心目中,由工艺匠之术,成为艺术家之道,一点也不为过。并于本年度出版国共内战时的摄影集:《转型中的中国》。

1958~1959,重游中国三个月。因本年度的新闻工作,三度获得海外新闻协会奖。

1960,在古巴从事新闻工作,重游墨西哥四个月、日本三个月。因古巴的报导,四度获得海外新闻协会奖。

1966,脱离玛格南,但仍同意Magnum使用其照片。

1968,采访震撼世界的法国68学运。五月,学生示威达到颠峰时,四处一片混乱,布列松仍冷静地观察这个事件,谨慎决定按下快门的时机,所以一小时只拍了四张照片。在那极其混乱的一小时内,有三百六十万个千分之一秒,而他只选择了其中四个,这种不盲拍、不碰运气的摄影方式,有别于一般莽撞的摄影记者,可以说就是补捉“决定性瞬间”的优秀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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