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街坐一个多钟头的汽车,颠簸与疲乏中迷迷糊糊的我望了一眼车窗外,忽然来了精神——一座依山而建的小镇,红色的房顶搭配着白色、黄色的屋墙,被绿色的稻田簇拥着,还夹杂星星点点的粉色野花,渐渐绕过遮挡的群山,越靠越近。大约是清晨的雾气刚褪去不久,这小镇的色彩还有些潮湿,红的滋润,绿的欲滴。天空有些低云,像国画中的氤氲的淡墨,缓慢翻涌着。
第一次到Sapa,步入小镇,我恍然有种置身欧洲法国的感觉,满街都是鸢尾花的味道。鳞次栉比的咖啡屋、酒吧和西餐厅漆成蓝色、红色、白色或奶油黄的店面。那些远道而来的欧洲客喜欢坐在一排排黄色遮阳伞的荫蔽下,透过阳台上盛开的花朵看着街道,悠闲地度过下午时光。把行囊留在靠近山崖下的小旅店,我随身揣了个相机沿着一条浓郁法式风情的街道漫步而行。偏爱那些宁静,可以任思绪和视线在这的一尘不染的街角蔓延开,细细观看建筑的质感以及一些不期而遇的美丽——法式建筑多有着木质的围栏,在潮湿的空气中时间久了,棕色的漆层褪色斑斑驳驳的灰色,底部被土地中的苔藓所浸染,爬上一些灰绿,几簇的艳红的凤凰花摇摇摆摆地从围栏中生长出来,5月初春,这种热情与跳跃的红色正是张扬的时候。
有趣的是,我却还在这浓郁异国风情当中,看到些熟识之物——有的法式的建筑门廊上,竟挂着红色的灯笼,配着几盆吊兰,很中国,亲切感油然而生。甚至还看到一些咖啡小店的门口摆着几盆很正宗的盆景,一旁是一簇簇的不知名的五颜六色的野花,混搭在一起,热闹得很。
我去的这天正逢周日,那些生活在Sapa的外围山区的苗族原住民会到市区市场购物,妇女们背着篓子到这里来,里面装着贩卖的手工刺绣一类货物,为了展示五颜六色的漂亮服饰,还要把自己精心装扮起来。更有甚者聚在一起,连唱带跳吸引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