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宪庭谈到他帮助过的摄影师

“有些人说我不扶植年轻艺术家,其实我只是没有帮助他,呵呵,想成为艺术家需要很多的思考才行。”栗老看着自己帮助过的艺术家的作品跟我们说。

[prettyPhoto url=”http://img.fotomen.cn/2010/09/E_c_004_000013.jpg”][/prettyPhoto] 王庆松作品 《 又一次战争之三》

[prettyPhoto url=”http://img.fotomen.cn/2010/09/E_c_004_000014.jpg”][/prettyPhoto] 邵译农&慕辰作品 《 热心先生NO.2》

[prettyPhoto url=”http://img.fotomen.cn/2010/09/E_c_004_000012.jpg”][/prettyPhoto] 王劲松作品 《 标准家庭》

[prettyPhoto url=”http://img.fotomen.cn/2010/09/E_c_004_00001.jpg”][/prettyPhoto] 王劲松作品 《 城墙·北京》

[prettyPhoto url=”http://img.fotomen.cn/2010/09/E_c_004_000011.jpg”][/prettyPhoto] 王久良作品 《 垃圾围城》

在一件艺术品中,一定要能看出艺术家个人的感觉,这和时下最时髦的东西是有距离的,是逃离意识形态控制的一种东西。”

基于对艺术本真价值的坚持,2007年栗宪庭渐渐从艺术界抽身出来,远离那些浮躁和利益熏心的领域,更多地关注摄影和电影事业。或许选择摄影,对于栗宪庭只是一个偶然,但在他看来,摄影是关注社会的一种强有力的艺术手段,它最能还原现实的本真。

“准确地讲,我并不是关注摄影,我只是把相机和现实联系在一起,作为一个关注的起点,我关心的是那些发自内心能感动我们的东西。”栗宪庭对摄影作品真实艺术价值的判断依然如初。

不管当代艺术也好,摄影也好,栗老把“独立意识”当做唯一标准。面对当前泛滥的观念摄影热潮,栗老不太认可“观念摄影”叫法,“难道纪实摄影就没有观念吗?它只是说摄影圈里面有一套看照片的方式。作为城市的一种摄影,纪实摄影师需要有长期研究问题的品质,不能东拍西拍。”

种棵石榴树,生活多么简单

2002年冬天,宋庄大年三十晚上,栗宪庭家中人头攒动,满满二十口人,这让刚刚起步的艺术村显得生机蓬勃,没有暖气大家都裹着厚厚的军大衣,围坐在火炉旁热火朝天地谈论艺术,这些都是过年回不去家的艺术家,其中很多人都是在栗老的帮助之下才能继续艺术创作。正说着,听闻一声爽朗的吆喝:“上饺子咯!”栗宪庭夫人风风火火地端着一大脸盆热气腾腾的饺子进屋,原本人满为患的屋子又拥进十几号人,一百多饺子刚一上桌,就立刻被疯抢一空,热闹了一晚。

一声爽朗的笑声把我们从回忆中拉出来,栗宪庭夫人从小门走进来:“老头儿,一会不见又来这么多人啊,每天都是这样,你们自便啊!”然后转身跟老栗讨论家里的二分菜地该种点什么。栗宪庭缓缓地点了支烟,“家里的这些蔬菜瓜果每年都吃不完,朋友分点,邻居送点。”

我们在近两米的工作台上,发现一些散落的扇面,工整的小楷清晰跃然纸上,栗老笑著说:“这些都是从门口地摊上买来的,3块钱一张,我写完装裱好了,送给朋友们。”砚台旁悬挂着不同笔锋的毛笔,都被主人精心清理过。

说话瞬间,栗老的手机响了,新款的,小键盘密密麻麻,他回短信时拼音使用得十分娴熟,我们惊诧之余不仅感叹,生活中的栗宪庭还是个手机潮人。他坦言,曾一度对各类相机都十分着迷,“上世纪80年代中期我在杂志社工作,几乎所有的相机我都用过。现在,我不会一味追捧新潮相机了,拍照都以收集资料为出发点。”栗老始终没有忽视相机作为最便捷工具对现实的直接表现性。

我们好奇宋庄住着这么多艺术家,大家平时见面都聊什么,栗老哈哈大笑,“在村里,农民越来越像艺术家,艺术家越来越像农民。大家见面第一句话都问:‘你家种什么树?’”

栗老喜欢树木,家具都是木制的,是他亲手画好图,请木匠现场做的。院里种满了各种树,栗老喜欢一切可以开花的树,观赏与食用两不耽误。

栗老偏爱石榴树:“小时候,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院子里那棵石榴树开的花儿。当时满大街都是灰色,灰砖黄土灰布衣,突然蹦出个鲜红的东西,满树的红花开得特别耀眼,特别好看,火红的花瓣在花蒂里怒放着就像点燃了一把火,叫人精神振奋,所以现在不管住哪儿,我都要栽石榴树。”

栗老站在窗边,指着外面的树说:“你看那边的三棵树,是枣树;这片种的是一棵杏树,一棵桃树;那边一片是迎春花,还有海棠…..”我们打趣说:“您家这树长得看上去自由,其实不自由啊。”“对对,其实不自由,呵呵。”栗老会意地笑着。我想起进门时,栗老的夫人也说:“人家老栗的菜园子,怎么能随便种菜。”

对,不能随便,不管是生活,还是艺术。

隔着栗老院子前的池塘,有一片正在修建的房子,栗老指着暮霭中的灰色房子跟我们说:“你们看,远处那个红房子就是宋庄美术馆了,不是近处的,是稍微远点的地方。”“那几处灰色的房子是哪里?”顺着我们手指的方向望去,栗老说:“那儿啊,是我们未来的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