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震撼的要属科南湾,这里的冰山如海上丛林般,乘小艇进入,仿佛探索于另一个星球,冰架边缘断裂下来的桌状冰山,是南极特有的,通体洁白,身姿壮美,顶部平坦宽阔,甚至可以停放轻型飞机;还有顶部尖尖中间风化后的蘑菇状冰山状冰山状冰山状冰山状冰山状冰山

100年前 我们开始像这里进发


“如果南极是音乐,那它一定是莫扎特,是艺术,那一定是米开朗琪罗,是文学,那一定是莎士比亚。 而且,它一定是比这些都更伟大的存在。”这是Andrew Denton对南极的画面,也是在我心目中的南极。2011年12月,距离人类首次到达南极点,整整百年。而对于普通人来说,南极也是一个象征。在这个星球上,南极意味着遥远,意味着神秘,意味着未知,也意味着梦想。普通人去南极的渴望和好奇心的冲动与当年的英雄并无二致。对于来过和将要来到这片大陆的每一个人,置身此地是一种幸运。然而,与此同时,来到这里也就意味着你将肩负责任。相信聪明善良的你一定会心怀尊重,以一种对旅行目的地的环境、文化、社会都有益的方式展开旅行。在南极这个极为特殊的地方,尊重和负责又意味着什么呢?
第一,当然是对环境的保护;第二,对当地文化给予尊重;第三:选择对环境保护更尽心尽责的机构合作(例如IAATO的成员);最后,成为南极的大使。我想,对于真正去过南极的人来说,也许不需要说这么多,他们已经开始这么做了。因为南极不仅是另一个地方,它将让你置身其上,并将你淹没,并逐渐改变你的思想以及对生活的看法。

斯科特与阿蒙森的极点之争

1910年6月1日,斯科特带领探险队离开英国,向南极点行进。当时,挪威人罗阿尔德·阿蒙森也率领着另外一支探险队向南极点进发。两支队伍路线不同,经历也完全不同。结果阿蒙森队于1911年12月14日捷足先登,而斯科特队则于34天后的1912年1月18日才抵达。不幸的是,在返程途中,南极寒冷天气提前到来,斯科特队供给不足,饥寒交迫。他们在严寒中苦苦拼搏了两个多月,终因体力不支而长眠于皑皑冰雪中。
在两位探险家出发前,唯一已知能通往极点的方式,就是薛克顿1907年探勘过,穿越贝德摩冰河(Beardmore Glacier)那条路线,所以斯科特采取他在1902年的模式,以埃文斯角(Cape Evans)为度冬基地。不过当年罗斯岛的埃文斯角出现了南极少见的坏天气,导致通往小屋岬以及再往南登上大冰棚的路线经常不通,海冰与陆冰交界处也有极大的落差难以攀爬。加上地形风与局部气候造成的风暴及浓雾,上了冰棚后处处裂隙或雪脊(Sastrugi),让他们的运补之旅无法顺利展开,前往南极的行动也严重受挫。
阿蒙森的路线就简单的多,但由于无人勘探过,可想而知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他选择鲸鱼湾登陆,足足比斯科特走的麦克默多峡湾更往南1度。虽然这小小的一度只节省了60英里,但阿蒙森这招走对了。尽管冬季气温比斯科特基地低,但整个冬天只出现两次中等度的暴风雪,其他时候往往也只吹微风,不像斯科特那边经常风雪肆虐。他沿着东经163度线一直向南,每隔一个纬度设置一个补给站,竟然顺利地设置到了南纬85度,纬度远远高于斯科特设置的最南端的79度多的“一吨站”,而后来斯科特和他的老部下一共三个人,倒下的地方只距离“一吨站”17公里,行百里者半九十,他们竟然在距离生存希望的咫尺之遥,与世长辞。
命运似乎对斯科特如此的不公平,在阿蒙森顺利凯旋之时,1912年3月20日,斯科特回程中的暴风雪让他们不得不扎下最后一个营地,之后接连九天,暴风雪都是异常凶猛,他们没有食物,燃料耗尽,而温度却残酷的指向零下40摄氏度,小小的帐篷里三个人同死亡战斗了八天,任何希望都破灭了,奇迹已经远离。3月29日,三个人决定不再迈步,安静地在帐篷里等待死神的降临。斯科特海军上校爬进自己的睡袋,把日记写到生命的最后一息,直到手指完全冻住,他说,“我不知道,我算不算是一个伟大的发现者,但是我们的结局将证明,我们的民族还没有丧失那种勇敢精神和忍耐力量。我并不后悔这次远征,他展示出英国人能够承受苦难,互帮互助,即便是面临死亡也可以一如既往地保持坚忍和刚毅。请将此日记交给我的遗孀。”
这封信犹如一曲极地悲歌,诉说着斯科特探险团队的一路悲壮,2008年,当人们重返斯科特探险队搭建的罗斯岛木屋时,发现百年的风雪丝毫没有摧垮这栋简陋的建筑,积雪覆盖下的木屋倍感沧桑坚毅,木屋中的食品、装置保存完好,斯科特船长的床铺上面仍然堆放着一个鹿皮睡袋和几张毛毯,仿佛他从未离开.

最伟大的失败——沙克尔顿的传奇南极之旅

国外的朋友,包括邮轮上的探险队员,提起南极,最常见的一句话是“我小时候读过关于沙克尔顿的《冰海求生记》”。对于很多西方人来说,沙克尔顿就是南极的符号。虽然他每一次的南极探险都是以失败告终,但是他的影响力却如此深远。1907年-1909年的南极探险中,沙克尔顿的队伍在距离南极点只有100多公里的地方,为了所有人的生命安全,毅然决然的放弃了终点,并在回程中将关乎生死的部分食物让给了自己的部下,保证了所有人的生命健康。1914年,他带领队伍再次南下,来到只有少量挪威捕鲸人的亚南极岛屿——南乔治亚岛,并从这里驾驶“坚忍”号扬帆驶向威德尔海。
威德尔海是南极风暴和冰山横行的地方,是人类活动的禁区,鲸的天堂,人称“魔海”,一个半月后,“坚忍”号在冰山与冰海的间隙中顽强驶过了近2000公里,在距离登陆点还剩不到100公司的时候被大片流冰群包围,冻结成冰,寸步难行,他们在水中随浮冰从一月漂到了十月,大块的流冰向船首船尾同时袭来,船腹被撞穿,海水倒灌,沙克尔顿深知大势已去,痛苦而果断的下令弃船。他鼓励大家振作,并在六个月之后将28个人和所有口粮设备等分成三艘小船出海寻求出路。海浪倾泻在简陋的小船上,他们夜以继日,穿过无数的危险流冰和惊涛骇浪,经过七个昼夜未能合眼的可怕航行,在环伺的虎鲸中穿梭而过,到达了偏僻的孤岛——大象岛。
大象岛有海豹海象,食物可以解决了,然而,沙克尔顿深知,如此荒岛,根本等不来救援的船只,安顿好其他队员,他毅然决然的带领几名精锐踏上他们剩下的最大的救生船“凯亚德”号,决定划过南大洋上这1300公里号称是世界上最危险的一段海路,前往南乔治亚岛的捕鲸站去求助。从出发的第二天起,长不足15米,宽不过2米的“凯亚德”号就陷入了8-10级的海上大风,沙克尔顿常常站在船尾,面带微笑;他知道,他是整个队伍的精神导向,不能倒下,他带领船员坚持做饭,坚持将舱里的积水舀去,坚持扬帆落帆,始终把握方向,终于16天后,奇迹般地到达了南乔治亚岛的西海岸。然而,这还没有结束,捕鲸站在岛的东侧,于是他们一鼓作气,在没有地图,没有帐篷,没有睡袋和任何登山设备的条件下,翻山越岭,横穿岛屿,经过种种努力和不眠不休的36小时的跋涉,跨过危机四伏的冰川、雪原、崎岖山岭,终于找到了救援,恢复元气之后,他不顾众人劝阻,毅然亲自率船,历经艰险,前往大象岛,将所有船员全部安全救出!
沙克尔顿在南乔治亚岛的穿越旅程后来成为一条朝圣之路,即便现在重行,因其变化莫测的天气,走3-4天都非常正常,然而沙克尔顿的团队竟然在半个月的海路拼搏精疲力竭后还能用少得可怜的装备,徒步36小时完成穿越,这一壮举,堪称史诗!

南极洲的最高峰

在南极西部高原上,突出的埃尔斯沃思山脉有几个制高点,最高峰叫作文森山,海拔5140米,位于南纬78度36分、西经85度24分,在南极森蒂纳尔山脉的南端附近。这些阿尔卑斯山型的山峰首先是由埃尔斯沃思和他的飞机驾驶员霍利克·凯尼于1935年发现的。我国登山家已经成功地攀登上文森山的顶峰。

南极冰会“唱歌”

南极巨大的冰盖都是由万年的冰雪积累而成的,降落在南极的雪花经过压实,变成冰川冰,而原来雪花中的气体也被保存在冰中,由于上面不断的积累,气泡在巨大的压力下变成了高压的气体。如果把一小块南极冰放进一盆水中,当冰块融化时,高压的气泡破裂,发出了美妙动听的音乐声,同时会推动体积较小的冰块移动,碰撞水杯,甚至会发出轻微的撞击声。

1.罗伯特 斯科特在100年前踏上南极之旅时,不会想到他将一辈子葬身于此

 2.阿蒙森探险队在南极,这些都是怀揣着自己梦想的探险家们

 3.斯科特探险队员,第一次见到企鹅,并且如此亲近地贴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