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岛上猎奇 格陵兰岛冰川巡航记

图/文 北角山妖 陈思宇(文字整理) 插图/曼曼 编辑/吴承伟

和冰川巡航员一起飞行

或许你还记得泰坦尼克号撞上的那座巨大的冰山，它就是从格陵兰岛的冰川上崩裂而出的一角。格陵兰岛的冰川活动一直不稳定，近几十年更是频繁崩裂进入北冰洋。为此需要有专人在上空巡视，报告冰情和活动状态。冰川巡航员——听起来简单的职业，在格陵兰却非常重要，他们不仅要有很强的责任心，同时需要具备很高的飞机驾驶技术。

我从格陵兰中部的Kangerlussuaq换机去北部的Ilulissat。在未见到这位神秘人物之前，我心里一直在幻想有关他的一切。在我的脑海里他应该是一位典型的因纽特人，黄皮肤、黑眼褐发、朴实憨厚。然而当我一上飞机，从敞开的驾驶舱门内望过去，一位穿着深蓝色制服的“老头儿”正坐在机长的位置，他头发银白，大大的鼻子下面蓄着一排小胡子，修整的利索又可爱，因长期受阳光照射皮肤微微泛红。这难道就是冰川巡航员。可他肩章上的四条黄色的肩道又分明在告诉我，他就是那位有丰富驾驶经验的冰川巡航员。恰巧有个人正站在驾驶舱门口跟他聊天，于是我试探地凑了过去希望能加入。他用流利的英语和我们聊天，偶尔还用手比划比划，风趣幽默又和蔼可亲。而旁边穿着同样制服的年轻飞行员我猜一定是副驾驶了。他同我打了招呼，笑起来十分阳光。

刚刚起飞的时候，天空一片云雾茫茫，天开云散后，外边的风景很美。俯瞰整个冰川，满眼都是雪白色，大块的冰山，有的高耸、有的低矮，连成一片变幻莫测。白色的云彩衬得海很蓝，蓝色的海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浮冰，乍一看还以为是白色帆船。在Nuuk和Ilulissat上空看到的格陵兰，完全不是我想像中的样子，不仅没有冰天雪地，陆地上还有红色的植物覆盖，即使有冰雪的地方，也是非常薄的一浮层。只有海上才看得到冰块浮动。在格陵兰岛，80%以上的土地被冰川覆盖，这里是世界上仅次于南极洲的第二大冰库，这些冰川最厚可达2300米。

其实让我一路兴奋的不仅是透过舷窗看风景，还有在旅途中看机长们怎么“玩儿”飞机。新闻里曾报道，丹麦航空公司承认很多机长会在空中睡觉。如果没有这次驾驶舱的特殊经历，我一定不会相信。虽然我的机长没有睡觉，可是他居然在看杂志，摆弄我的相机，一路和我调侃，还说可以带我去他亲戚家借宿。谈到冰川巡航员这个职业，机长说，过去冰川巡航员的工作主要是驾驶飞机给北部的基地运送物资、食品等，在往返的途中他们顺便观察冰川的最新情况，是否有新的冰山脱离冰川。现在他们不用运送供给给基地转而驾驶民用航空飞机，当然在飞行中还是会关注冰川的变化。一路上机长还给我讲了许多他们飞行中有趣的经历直到飞机着陆。

在格陵兰飞了几次我发现，只要是岛内的航班，驾驶舱都可以参观。我想，格陵兰应该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了吧？岛内完全不用检查证件或是安检，机场都是进出随意，机舱也可以随意参观。

和因纽特人一起生活

我住在Ilulissat小镇的一侧，Peter和Louis算是我在Ilulissat的房东，他们是机长的朋友，不过他们一家可是土生土长的因纽特人。虽然夫妻俩都有工作，但在纽特人传统的观念中，狩猎即是这里的一切。每日朝九晚五的生活对他们的心灵或许是一种束缚。久而久之，在不用去上班的日子里，Louis在家缝制海豹皮制品，而Peter会扛着他的猎枪出海去打猎。从他们俩的生活中，我隐约看到了因纽特人传统生活的影子。

听Peter介绍，因为小镇面积有限，人们出行主要以步行为主，镇上虽然有公交车，但人们更愿意选择最简单的徒步方式，或者到了冬天，驾着狗拉的雪橇，在风雪弥漫的茫茫冰原上快速穿行。在格陵兰，像Peter和Louis这样能说几句英语，还能查字典跟我聊天的因纽特人真的不多。这里的社会主要工作诸如医生、教师等岗位几乎均由丹麦人担任，而在格陵兰工作的丹麦女性，大多数与医疗工作有关，毕竟这里实在太“缺医少药”了。

Peter告诉我，小镇唯一的一座四星级酒店坐落在海边，他们将客房还原成了古时因纽特人居住的雪屋。过去因纽特人的住房建筑在冰雪之下，从地下挖大约两米深，用冰砖砌成围墙，在房顶上搭有兽皮，用冰蛇和海豹的肠子做成门窗，低矮却足以抵抗风雪。而酒店现在所设计的雪屋，虽然外形上建造成雪屋的样子，但框架却是由木头和金属建造的。入住在这样的房子里，一定是浪漫胜于寒冷，于是我迫不及待地跑去找寻这个浪漫的角落。

到了下午，我和Louis去附近的超市买了食材回去准备我们的晚餐：最新鲜的活鱼。切下来的鱼肉，蘸点酱油直接放进嘴里，这是我吃到的最美味的三文鱼。晚餐十分丰盛，不仅有三文鱼，还有从来没吃过的鲸皮菜。生活在寒冷地带的因纽特人，对于诸如鲸鱼、海豹这类脂肪含量极高的食物需求很迫切。这里不是素食者的乐园，高热量的食物才能让他们拥有抵抗严寒的力量。Peter说，海豹就像因纽特人的面包。从前，生吃海豹是猎人的习惯，如果没有海豹，因纽特人也许不会这么长久地在冰天雪地中生存下来。对于他们来说，海豹浑身都是宝，厚厚的海豹脂肪（我肉眼观察，至少三厘米以上）不仅可以补充热量，还可以做燃料、点油灯。而海豹皮制作的衣服、帽子、鞋，都具有很强的保暖效果。

小镇的人们也有自己的宗教信仰，最初很多人信仰萨满教，后来被丹麦人影响，几乎都改信基督教了。在小镇的海边有座小教堂，我跑去看了几次都大门紧闭。在我居住的这些天里也未曾见过有人前来做礼拜，不过我注意到房东Peter和Louis结婚照片就是在这座小教堂拍的。

这里的孩子都坐“飞的”上学

坐着飞机去上学，没有搞错的吧？难道是富家千金和公子？ 其实，在格陵兰，大部分孩子上高中，都要乘飞机或者邮轮。也许你不相信，这个世界第一大岛，只有3所高中，1家大学。3所高中分布在3个不同的城市，唯一的一所大学在首都nuuk。2007年的时候，这所大学在校人数只有150人，教师不超过20人，教育成了格陵兰岛的一个大问题。

即将消失的冰川

周末的时候我决定和这里的船长一起出海到周边的海洋冰川上游览，这段旅途可让我兴奋极了。在路上船长给我讲了许多有关冰川的故事，“很早以前，北欧人红胡子埃里克只身横渡丹麦海峡到达此地，在该岛的南部发现一块绿草地。他想，假如此地有个动人的名字，一定会有许多人来此定居。于是他将此地命名为‘Greenland’（格陵兰），意即‘绿色陆地’，并返回北欧大肆吹嘘。”我猜这大概就是格陵兰岛名字的由来吧。

尽管这样的传说听起来很有趣，但实际上该岛一年中差不多有五个月极昼和五个月极夜的现象，仅在短暂的夏天，靠近海滨处才有些绿色。这里是冰的世界，绝大部分地区寸草不生，自然岛上的植物非常稀少也珍贵异常，只是在气候较温和湿润的西部和南部生长一些如地衣、苔藓等极低等的植物。在东南部的深山峡谷中，有少量的灌木丛和草地供因纽特人放牧，而在南部的一个深谷，寥寥无几、高不过四五米的白桦树和柳树成了格陵兰唯一的“森林”。

格陵兰并不是开天辟地就是如此酷寒的。据考证，远古时代的格陵兰气候非常温和湿润，岛上树繁叶茂，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可谓是一片真正的“绿色陆地”。今天，人们在这一地区覆盖着冰块的海岸峭壁上，依然还能发现如犀牛、野马以及银杏树等热带、亚热带的动植物遗骸。经过了大约1000万年的漫长演变，才逐渐变成现在这样严寒的气候。随着全球日益变暖和大陆漂移，可以预见，在地球下一个温暖期，或许格陵兰真的又会变成一块阳光灿烂、满岛春色的“绿色陆地”。

由于在北极圈内的海水一年甚至会冻结7个月，因此在深达两米的冰层下钓鱼就成了因纽特人传统的生活方式。不过今天的因纽特人已不再用这样古老的捕鱼方式了。他们出海打猎时常常危机四伏，尽管现在岛上鲸鱼数量越来越少，但依旧是存在的，加上海面上浮着各种各样的冰川以及大大小小的冰块，更是给航行带来了不少困难。当然，对于像Peter这样一直生活在岛上的男人来说，这些大自然的挑战还是相当刺激的。

随着地球气候恶化严重，格陵兰岛的冰川融化速度仍在加剧。虽然格陵兰降雪量的增加也会抵消一部分冰川的流失，但格陵兰岛冰盖的融化使得全球海平面每年还在继续上升。有权威科学家预计，到2100年全球海平面将会上升一米。

格陵兰岛游玩提示

冰川拍摄提示

除了曝光和测光的复杂方面之外，拍摄冰川通常会发现景深是最难掌握的一个概念，通俗地说，景深就是在所调焦点前后延伸出来的”可接受的清晰区域”。实际上，在任何照片上只有聚焦了的平面才是真正清晰的。然而，在观赏者看来，这一平面前后的物体也可能会显得相当清晰。

1.选择”合适的”光圈：光圈口径是影响景深的基本要素。概括地说，小口径光圈（由较大的f/数值表示），比如f/16或f/22，产生广泛的清晰调焦范围。相反，大口径光圈（由较小的f/数值表示），比如f/2.8或f/4，产生短浅的景深，前景和背景上的可接受的清晰范围要小得多。创作一幅作品而非简单地拍照，光圈的选择就是一个基本的要素。即便在使用程序曝光模式时，你也应该在可行的情况下选用最合适的光圈和速度的组合。然而要注意，因为手持相机拍摄，如果长时间曝光，被摄体的移动或相机的抖动都可能使照片模糊。

2.选择较长或较短的焦距：任何人使用28毫米和300毫米焦距镜头都会发现广角照片通常有广泛的景深范围。相反，那些用长焦距拍摄的照片一般说来景深都很浅。这种情况通常导致一个简单的结论：在任何已知的光圈挡位上，焦距越长，景深越短。如果你需要较大景深的画面，就用较短焦距来拍。

坐狗拉雪橇看极光

格陵兰冬季最具代表性的活动是狗拉雪橇和观赏北极光。每年11月至4月左右，伊卢里萨特、堪格尔路斯思阿克、迪斯科湾和其他地方的旅游信息中心都提供狗拉雪橇游。狗拉雪橇游的行程可以有很大不同，短的可以是两个小时，长的可以持续好几天。狗拉雪橇游的价格基本上是700克朗/2小时。在格陵兰，极光在一年四季均出现，但因为夏季午夜还有太阳，所以在夏天是看不见极光的。格陵兰观赏极光的优秀时间是8月中旬至3月下旬。这时，天空晴朗，夜晚也相对较长。

有趣的传统

1.当地居民有很多人都会出海打猎，不过这不是轻易能参与的，按照他们的传统，是不欢迎陌生人，尤其是陌生女人去打猎现场的。

2.格陵兰因纽特女人传统的上衣，不同颜色代表着不同身份。年轻姑娘和新婚女性，衣服的颜色很鲜艳，年长的妇女，颜色就略显暗淡。

3.在Ilulissat随处可见类似哈士奇的雪橇犬，到了夜晚，犬吠声此时彼伏，听起来狼嚎一般，有些令人胆寒。据说，这里的狗口数量远超过人口数量。

4.因纽特人是一个崇尚狩猎的民族。到处都可以看到做装饰的海豹皮、鲸鱼骨、北极熊毛皮等。

尝尝鲸皮菜

自距今最近的冰川时代起，格陵兰岛上的因纽特人就开始坐在橡皮船里用鱼叉捕猎体重达3500磅的鲸鱼。在短暂的夏季，他们还会捕猎独角鲸。所谓鲸皮菜就是用鲸油和鲸皮做成的饭菜，据说还很嫩。完整意义上的鲸皮包括橡胶状和榛子味的鱼皮，耐嚼的白色脂肪，还有中间那层木塞状的保护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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