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八学运

1969,Henri Cartier Bresson,六八学运,阿维侬(Avignon)
1969,Henri Cartier Bresson,六八学运,阿维侬(Avignon)
在《HCB(一):布列松其人》中,我们已提到布列松在六八学运中的冷静观察,但这并不表示他排斥热情的青年。

介绍六八学运前,我们得先了解1960年代的世界发生了哪些事:越战、麦卡锡主义、反文化运动、地下报刊运动、妇权运动、民权运动、水门案、五角大厦文件案、古巴危机、冷战的白热化、墨西哥民主运动遭血腥镇压……

全世界彷若传递圣火般,接二连三地要求“Freedom and Democracy”,法国自不例外。

1958,第五共和肇始之初,法国大学生约有19万6000人,但不过十年,1968时已暴增至57万人。法国大学的硬件与教师成长速度远远不及学生增加的速度,造成教育品质的大幅低落。

当年的3月22日,学生以“政府暴力侵入校园”为名[7],罢课并坚守巴黎第十大学[8],震动世界的六八学运就此开始。

随着学生运动势力扩大,法国教育部决定于5月2日关闭各大学,学生们则于5月10日在索尔邦大学与镇暴警察直接冲突,造成1500多人受伤。

随着冲突扩大,法国工会与左派政治人物开始加入、声援学生运动。5月13日,街头已聚集20万名学生、工会人士、学者、左派政治人物[9]。而5月14日起运动达到高峰,900万人响应罢工,并且抗拒资方、坚守工厂。

学生要求学校自主,工人要求週工作四十小时。改革者包围巴黎市政厅,军队层层保护总统府。左翼联盟要求总统戴高乐下台,他所象征的军政体制与资本主义体系已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但戴高乐毕竟是人称“收音机总统”的戴高乐[10]。

尽管他在这次风波中不但弃守总统府、更逃离法国,遁脱至西德境内[11],但他以“学运中充满红色份子”之名向大西洋两岸的“民主国家”求援,在“冷战”的大旗下,很快就收到各民主国家的回应,加上时间一久,法共与左翼政客的幻象被看破手脚,戴高乐遂乘机反击。

5月30日,戴高乐重现总统府,透过收音机以坚定的口吻宣布解散国会、重新选举,并呼吁法国人民发挥“民主”精神,支持民选政府。在收音机演说后二小时内,立刻聚集了五十万人在香榭丽舍大道支持总统。

戴高乐成功地渡过五月危机,更在次月的选举中赢得72%的惊人席次,完全稳定了法国的右派政权。但一次选举挫败不代表六八学运精神被扑灭,隔年,也就是1969年4月戴高乐以公投方式推动他的改革方案,却遭全民否决,因此引咎辞职,退出政治舞台。

1969年,布列松在阿维侬拍了这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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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但“达盖尔摄影术”是否真为达盖尔所创?这在摄影史上仍是争论未定的议题,在此先以达盖尔为达盖尔摄影术的创始人进行讨论。

[2] 现代摄影术,在一般情况下的曝光时间由千分之一秒到十分之一秒不等,但不管如何,都是在一瞬间内完成。

[3] 底片只是我们为了称呼便利的名词,事实上那“底片”是玻璃版。

[4] 但胶卷是否为科达伊士曼公司所发明的,仍有疑义,《世界摄影史》中有较详尽的探讨。

[5] 1952年即《决定性的瞬间》一书出版之时,此后此一用语,摄影观点开始风靡世界。

[6] 所谓“恰当的时间点”并非单指“快门时机”这种技术层次,而是何时在某地、为何按下快门的思考,此论点待后文另续。

[7] 当日宪警与镇暴警察攻入校园,捉走五名反战示威的学生。

[8] 亲政府媒体称之为”佔领校舍”。

[9] 日后的法国总统密特朗亦在此列。

[10] 他擅长透过媒体主动发声

[11] Baden-Baden,戴高乐声称要维护当地法军的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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