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摄影

台湾声色——纪实作品揭秘

杨德昌的电影大家应该不陌生，其中细腻、悠远、低调的感情，结合台
湾人民简单日常的生活状态，耐人回味。台湾纪实作品也颇有这种风
范。台湾的摄影受到日本、欧美等国家的影响，结合根深蒂固当地文
化氛围，形成了独有的摄影风格。作品大多透过生活中的细节，用敏
锐、富有思辩的角度，反映台湾的生活。

寻找台湾原住民“半个世纪的爱”       图/文：林添福

我至今仍记得，1987年秋，在我进
入大陆拍摄工作的前夕，在花莲太鲁阁
族（当时称泰雅族）部落家中，遇到的一
对年纪已近八十的老夫妇。老婆婆讲述
她年轻时，如何被其他部落抢走，如何
坚决不从，如何设计逃走，又怎么和现
在的老公结合的动人故事。
当时我作为地理杂志的专职摄影，
虽然采访不是我的职责，但是这个富有
传奇色彩的爱情故事深深地吸引了我。
一向富有想象力的我， 一下子陷入了
想象空间，决定拍摄这组“半个世纪的
爱”，那些凄美的故事，那些动人的画面
⋯⋯但是想象永远是美好的，有无限的
可能性，落实到现实的执行，却有重重
的障碍。
就这样，“半个世纪的爱”的创作构
想后来也转进大陆完成，被更多、更精
彩的题材所吸引，尤其是中国大陆丰富
多彩的原始的少数民族文化。
1993年， 美国《人物》（PEOPLE）
杂志的中文版在台湾创刊，聘请我为特
约摄影师，需要一个图文并茂的题材，这
样，“半个世纪的爱”有了紧迫感，我开
始用一幅结婚超过50年的老夫妇的环境
肖像，结合他们的真实故事，在《人物》
的中文版创刊号中亮相，得到了美国总
社的赞赏。但是，由于执行难度增加，还
有重复创作的瓶颈，在《人物》连载两年
后，“半个世纪的爱”便中止了。这样一
停就是几年。
许多前辈与友人的关注和询问，再度
燃起了我创作“半个世纪的爱”的信心和
决心，并把镜头集中在中国边陲的少数民
族夫妇身上，少数民族人种、服饰、居住环
境的多样性，化解了人物影像单一、缺乏
变化的问题，少数民族多样传奇的婚恋故
事，大大增加了故事内涵的基石。当我在大陆各地拍摄了20几个族
群，近50对金婚夫妇时，一个突发的奇想
让我兴奋：如果能将全中国56个民族全
部拍齐了，该是何等壮观的影像创作工
程！也因这个无可救药的想法，拍摄计划
再次后延。
直到现在，每次想到原来的初衷，感
动我的还是影像和故事的内涵。20年
了，台湾原住民有了很大的变化，他们越
来越自信，能大胆地表达内心的想法，也
能开朗地直面生活，乐观地面对生存的
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