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梅山之行,都让我感觉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去的次数渐多,当地的人和物已经深深地烙入记忆;陌生是因为每一次去,都会有新的收获、新的惊喜。

“梅山”是历史性地名

《宋史·梅山蛮传》记载:“上下梅山峒蛮,其地千里。”即今天的洞庭湖以南、南岭山脉以北、湘、沅二水之间成西南-东北走向的资水流域-雪峰山区。地域面积近5万平方公里。梅山文化以远古渔猎文化为基石, 在古老巫术外衣的包裹下,独特的民间文化与民俗特色,具有鲜明的地域特征。

位于湘中腹地的新化县大熊山被认为是“南蛮”始祖蚩尤的出生地,是梅山巫傩文化最具代表性的地方之一。山中树大林密,山道崎岖,有包括银杏在内的珍稀树种高大乔木数百种;溪流纵横,瀑布处处,还有野猪、狐狸、穿山甲等多种野生动物,统而言之,一座宝山。

出县城向西北行60公里,便到达大熊山脚下,其时已是夜间。不待停留,与二影友及向导四人,从山门出发,满身热汗在森林里走了几个小时,终于抵达十里坪山民家借宿。美美地饱尝当地特色美食:三合汤、猪血粑、柴火腊肉还有无名野菜,抿几杯山里水酒。尔后舒舒服服地在木桶里泡个热水澡,便酣然睡去。

翌日开始登顶大熊山最高的九龙峰,沿途山清水美,景色诱人,山间木屋,清溪瀑布,无不是拍摄的好素材,众人将所携大小设备全派上用场还嫌不足。一路上向导跟我们说开了大熊山的传说, 据说有远古遗风的祭祀以“梅山”是历史性地名《宋史·梅山蛮传》记载:“上下梅山峒蛮,其地千里。”即今天的洞庭湖以南、南岭山脉以北、湘、沅二水之间成西南-东北走向的资水流域-雪峰山区。地域面积近5万平方公里。梅山文化以远古渔猎文化为基石, 在古老巫术外衣的包裹下,独特的民间文化与民俗特色,具有鲜明的地域特征。

民间武术家邹寿福在演示梅山虎拳。
民间武术家邹寿福在演示梅山虎拳。

及收惊、打符、套胎、赶尸等当地巫傩仪式,现在乡间仍时有施行。尤其是祭祀,要边祭边起舞。向导说,在文明社会的人看来这样的祭祀可能还带点儿滑稽,“但很值得拍上几张照片的哦”,听得我手指发痒。此途必经的熊山古寺是个不错的拍摄点,很大一片古树林,历经千年依然枝繁叶茂,最大的树身之粗,须十人环抱。正当我聚精会神仰拍古树,忽觉脚下一滑,跌了下去。却原来是个被枯枝遮蔽的废弃陷阱,深及丈余。当即裤子挂破,脚踝扭伤。同伴们将我拉上来,左搀右扶,终于一道爬上了九龙峰顶。这里是拍摄大熊山全貌的优秀位置,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油然而生。我顾不上脚伤,当即操起家伙一顿按快门,悦耳的“咔嚓”声和美景一样让人心旷神怡。大家忙碌了一阵,我的伤脚已然肿痛难耐,回程的路上,要靠大伙轮流来背。

巫傩仪式“还都猖大愿”中的场景
巫傩仪式“还都猖大愿”中的场景

回到住处,房东对我的扭伤却不以为意,找来些草药给我的伤脚敷上,轻轻揉动,口中念念有词,之后在我额头上拍了几拍,道:“明日即可见好”。后来知道房东念的是当地疗伤的巫咒,草药名叫“强盗水”,二者结合,治疗跌打扭伤有奇效。

第二天脚果然好了很多,便按照原计划去看洞,大熊山的溶洞数以百计,可容纳数万人的大洞就有几十个,我们要去的麒麟洞是最具特色的一个。

每遇喜庆,山民必舞草龙庆贺。
每遇喜庆,山民必舞草龙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