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迪.雪曼是现代艺术和摄影领域里的大明星。她成名时还不到30岁。她在1975~1980年间拍摄的一些以自身为对象的照片曾以100美元一张的低价出售。而到了1994年,这些照片在纽约已经卖到20000美元一张,疯涨了200倍。她的作品究竟有何魅力,可以卖到天价,可以让麦当娜顶礼膜拜?让我们从她的成名作『Complete Untitled Film Stills』(《无标题电影剧照》)中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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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ndy.Sher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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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迪.雪曼Cindy Sherman

辛迪·雪曼(Cindy Sherman;1954年1月19日-)美国知名艺术家、摄影家、电影导演,出生于新泽西州的Glen Ridge,以自己出演所有摄影作品中的主角为特点且闻名于世,她常被女性主义学者们当作议题,但不自称为女性主义者。雪曼目前居住在纽约市。

雪曼擅长在一系列作品中以自己当作主角,化上如明星般的妆,并设计如戏剧般的场景和服装来构图,某些时候更刻意女扮男装,企图颠覆既有的女性或男性印象。她的作品经常有着过度饱和的色彩,无意识的表情,以及浓妆和舞台般的灯光。

1977年到1980年的成名系列作品『Complete Untitled Film Stills』(《无标题电影剧照》)中的69张照片,都能很明显的看出雪曼的风格。这些作品中雪曼扮演了B级电影女星或欧洲艺术电影女星等;此作品在1997年由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重新展出,歌手麦当娜是全额赞助者。

争议

1989年,美国艺术基金会(常简称为NEA)裁减赞助金,并从道德层面检查摄影师罗柏·梅普索普(Robert Mapplethorpe)和安德斯·塞拉诺(Andres Serrano)的作品。雪曼以『Sex』系列来表示了她的声援。

这系列作品中,她并没有出现在相片里,而是使用了不少医疗人体模型,透过混乱的、令人不安的摆设刺激“性”,以达到嘲讽“道德底线”的效果。在上世纪90年代,雪曼以性和暴力为主题,展出的『Untitled』,一样也是让世人惊骇的代表作。

不少女性主义的评论家,都认为她是杰出的当代女性艺术代表,每一件雪曼的作品似乎都尖锐的探讨女性在社会中的角色,又似乎充满了嘲讽或是悲哀。但雪曼曾说自己并非女性主义者。亦有不少艺术评论家将雪曼列为现代艺术中最重要的女性摄影师之一,且认为她是20世纪后期最具影响力的成功艺术家。

电影

雪曼在1997年拍过一部名为《办公室杀手》的电影,她担任电影导演,此片的演员有珍妮·翠柏虹(Jeanne Tripplehorn)、茉莉·林瓦德(Molly Ringwald)和卡洛尔·凯恩(Carol Kane)。1998年,她也曾在导演约翰·瓦特(John Waters)的电影《贝克》(Pecker)中客串演出。

荣誉

1977年:美国艺术基金会奖

1983年:约翰·西蒙·古根汉(John Simon Guggenheim)纪念基金

1989年:西缅因州 – 斯考希根市(Skowhegan)摄影奖

1993年:康乃迪克州 – 赖瑞·阿德瑞克(Larry Aldrich)基金会奖

1995年:麦克阿瑟基金会奖

1997年:沃夫·汉亨斯奖

1999年:戈斯拉尔·凯撒林奖

2001年:哈苏基金会 – 国际摄影奖

2002年:美国国家艺术奖

Complete Untitled Film Stills无题电影剧照

以下全部照片按原版画册顺序排列,共70张。

偷窥与女性形象——辛迪.雪曼的《无题电影剧照》

萧春雷/文

很少艺术家像辛迪·雪曼(Cindy Sherman)这样幸运。她出生于1954年,已享盛名差不多30年。她的经历,证明世上真的有一步登天这样的大好事,只是我们没碰上。1977年,她刚刚大学毕业,23岁,开始拍摄《无题电影剧照》系列,一举成名。十年后,惠特尼美术馆就迫不及待为她举办了个人回顾展,这是多少著名艺术家奋斗一生梦寐以求的殊荣,她33岁就到手了。1999年,45岁的她被美国《艺术新闻》杂志评为“20世纪最有影响的25位艺术家”之一,跻身于杜尚、波依斯、沃霍尔、劳森伯格等艺术著名演员之列,可以光荣退休了。

辛迪·雪曼的人物照片,永远只有一张面孔,那就是她自己。她迷恋表演。她说:“在少女时期我就一直以妆扮为乐……我总试着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怪物或是老妇人。或许我曾有可能成为演员。”大学时她喜欢到杂货店淘旧货,穿戴过时的衣服和首饰参加晚会,有次她化装成孕妇出席了一个开幕式。《无题电影剧照》就是她把自己打扮成昔日明星、家庭主妇、街头流莺、深闺怨妇、官邸女佣、职业女性、搭便车女郎、图书馆员等形象的系列自拍照。她化妆得很好,不留心还看不出来,连一向爱挖苦人的大艺术家沃霍尔都表扬:“她好得可以当一位真正的演员了。”

雪曼的化妆自拍,在当时引起不少问题。 可以虚构吗?许多人认为摄影的本质是客观纪实,摆拍已经大逆不道了,何况明目张胆的化妆表演、凭空虚构!按传统,谁按快门谁就是作者,然而照片中雪曼离镜头很远,按快门是由她父亲代劳的。被拍照对象变成了作者,岂不是要引起混乱?总之,摄影界把她看成捣乱分子,有人甚至不承认她搞的是摄影,幸好艺术界热烈接纳了她。顺便说一句,今天中国的情形还是这样,搞观念摄影的人多半被看成艺术家,摄影圈并不认为是同道。

《无题电影剧照》共69张,照片中的女子虽然角色不同,却有一个共同点,都让人联想起好莱坞电影里的女主人公。即使她们处于封闭的私人空间,孤独沉思或工作,仍然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人偷窥,不自觉地摆出一副优雅、性感、诱惑的姿态,正如我们在电影、电视剧或广告中经常看到的场景。事实上,雪曼揭露了大众传媒和男性视线对于女性形象潜移默化的塑造。她解释说:“我用这种形象是为了表达我对性的暧昧态度——我们就是在这样一些女性形象的陪伴下成长的,电影中也大量充斥这样的角色,而人们反倒希望你成为一个良家女子。”这些照片赶上了好时辰,上世纪70年代,美国女性主义思潮风起云涌,雪曼立刻被视为其艺术代言人,引起广泛的关注和争议。

辛迪·雪曼是艺术界的常青树,像流行歌坛的麦当娜一样,隔几年就折腾出一点新花样,掀起一阵旋风,让人眼花缭乱,始终引领艺术潮流。《无题电影剧照》完成后,她为美国《艺术论坛》拍了些《中心插页》,接着还有《时装》、《童话故事》、《灾难》、《历史肖像》《性图像》、《恐怖和超现实主义形象》、《小丑》等系列。总的来说,其内涵越来越隐晦,图像越来越古怪。